南優賢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,想起那一天猶如小說情節般精采的遭遇,手中緊緊握著的墜子告訴他一切不是夢。

 

很小的時候,南優賢很不幸的親眼看見了自己親人的死亡,而當時那個人的出現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道光芒。

只是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,當然也忘記了那個人。

三年前他搬出孤兒院,僅僅三年的時間他已經有所成就,靠著作詞曲紅遍大街小巷,沒有人不知道這個人。

只是南優賢很隱匿,用著"Nam"這個藝名,即便是合作對象,也幾乎不露面,就一個人在郊區蓋了間別墅,自己住。

這些年來,南優賢學會了獨立,也習慣孤身。

 

對著天空燦爛一笑,南優賢戴起那條墜子,背著後背包走出別墅。

 

『我會再去找你的,圭哥。』

 

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,也許早就忘記了吧。

金聖圭坐在樹上呆呆的想。

那天之後,金聖圭終於明白了南優賢帶給他的那種熟悉感。

他遭受獵人攻擊時,南優賢的那一擊真的是拯救了自己,驅趕了他的不安。

跟小的時候,他救的那個人類男孩一樣。

好像在南優賢身上找到當年那個的自己。

 

「哥?」金明洙在樹腳下看著自家哥哥出神的萌樣。

一條尾巴在空中晃啊晃,毛茸茸耳朵溫順的貼在頭上,還不曉得金明洙在叫他。

他大概猜想的到金聖圭在想什麼,於是幻化成狐狸咻的竄進他懷裡打亂他的思緒。

「呀、嚇一跳!」金聖圭嚇得差點沒從樹上掉下去「明洙你幹嘛了,哦?

金明洙一臉"是哥先出神"的眼神看著金聖圭,小爪子悄悄抓緊金聖圭的衣服,怕對方狠心的將他往下丟。

金聖圭卻只是揉揉金明洙的腦袋笑的寵膩說「愛撒嬌的孩子。」

金明洙蹭了蹭,哼唧著。

 

「少主,外頭有人找你。」

金聖圭和金明洙面面相覷了會兒,同時跳了下去。

「我沒有預約任何人。」金聖圭皺著眉說道。

「那人說你不見他,就拿這個給你看。」那個下人攤開手,掌心有個琉璃墜飾的墜子。

金聖圭渾身一震,接過那條墜子「讓他到我房間等我。」

「是。」

「哥!」金明洙喊住已經踏出腳步離開的金聖圭,他總有個不好的預感。

為什麼代表狐族少主的墜子會在別人手上?

要真是金聖圭給的,那為什麼,為什麼要給別人?

 

 

 

南優賢仔細端詳著整個房間,視線停留在金聖圭床邊矮櫃上的一排相框。

大概五至六個拍成一排,卻有唯一一個是蓋著的。

他正想伸手拿起來,正好金聖圭開了門。

 

金聖圭打開門的第一眼沒看見南優賢的身影,正疑惑著關上門,便被一道力氣壓在了門上。

脖頸傳來的溫熱氣息讓他有點癢癢的,接著傳來柔軟的觸感讓金聖圭直接僵直了身體。

南優賢移開貼在金聖圭脖子上的唇說道「圭哥不怕癢嗎?

金聖圭被南優賢放開後暗自調整好氣息後轉過身對上他水亮的雙眼,一瞬間覺得很不真實。

「怕啊...

「那剛剛怎麼沒有反應啊?

金聖圭翻了個大白眼,吐嘈著南優賢的笨。

不怕的話,身體還會僵硬成這樣嗎?

除非你沒感覺。

「你怎麼跑來了?

「想你,」南優賢說「而且我答應你會再回來。」

他撓撓頭「因為前陣子有些事情,所以才過那麼久。」

金聖圭看著對方認真的神情,沒有多說什麼。

「不過我也不是白來的哦!等等我要去山裡走走,找靈感。」

「靈...?

「摁啊!」南優賢臉上充滿著興奮「我要作曲!!!

金聖圭看著南優賢開朗的樣子,也不自覺的微笑了。

「這樣啊,我陪你去吧。」

「啊?」南優賢驚嘆一聲「不用麻煩圭哥了啦,我自己去就行了。」

「是誰前陣子在裡頭迷路的啊。」

金聖圭走過南優賢愣住的身體緩緩說道,後者則是在回過神後害羞的紅著臉低著頭嘟嚷道「那麻煩圭哥了...

 

 

金聖圭領著南優賢走在前頭,吸取著森林樹木的芬多精。

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,一種不需要言語的默契,南優賢停在一棵樹的面前,手掌輕輕撫上上頭的紋路,漸漸的陷入回憶。

在前頭的人看著後者微微皺著的眉宇,還以為是因為還是找不到靈感而苦惱。

「優賢,」金聖圭握起南優賢的手,微涼的溫度使南優賢瞬間清醒過來。

「前面有個小瀑布,去看看吧。」

一到那兒,南優賢便像個孩子一樣。

先是感嘆聲連連,再來是雙手伸進湖裡感受著冰涼的泉水,最後是把湖面當成了鏡子看著自己的倒影。

金聖圭看著終於安靜下來的人,輕輕踱步到他身旁靜靜的看著他。

「圭哥,」許久後,南優賢終於開口「你的狐狸耳朵和尾呢?

金聖圭白眼一翻,原本美好靜謐的氣氛被這個問句瞬間打破。

「南優賢,你不是說你很了解我們狐族嗎?那你怎麼不知道那東西是可以隱藏的呢?!

南優賢嘿嘿的笑了幾聲後說「我知道啊。」

「那還問?

南優賢突然收起笑臉,用著有些沉重的聲音說道「只是...開個玩笑。」

金聖圭從他的語調感覺出他的不對勁。

「優賢,你怎麼了嗎?

「我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,常常都有小孩對著我說"你爸媽是被狐狸給殺死的",我每一次都很生氣的打了架。」南優賢說「直到有一次老師也對我厭煩的開始排擠我不關心我,我才開始認真思考真的是狐狸嗎?

「孤兒...?

「是啊,」南優賢淒涼的笑笑「我親眼看著爸媽倒在血泊中沒了氣息,最後只剩下我哥和我。

只是很不幸的,沒多久,我哥也......

「對不起......」金聖圭看著水中自己的影子,道歉著。

「我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,那時候有個人帶我走出失去雙親的痛,卻不知道為什麼,最後我居然哭著要他走。」

南優賢說到這,金聖圭卻突然瞪大了雙眼。

「南優賢,你...有小名嗎?

「哦、有啊,叫小樹。」南優賢笑了笑接著說「因為我名字唸起來很像南木,所以......

金聖圭早已沒了心思繼續聽下去,腦海裡浮現的那些畫面,那些記憶,佔據了他整個思緒。

 

『你叫什麼名字?

『我叫小樹...

『有我在,別害怕了。』

 

『你走!!!

『小樹...

『走開!!!你這個騙子...騙子騙子騙子騙子!!!

 

當年那個小男孩哭泣的表情歷歷在目,聲嘶力竭的喊著要他走。

可是他又怎麼捨得他再次離開那本是屬於他的陽光的世界,又怎麼會讓他再次陷入危險中。

狐族少主,當年就是狐族少主的他,動了凡心。

 

 

「圭哥?圭哥?」南優賢看著呆木若雞的金聖圭不斷喊道「金聖圭!!!

「啊?!你叫我?

「你都沒在聽我說話...

金聖圭眼神尷尬的很「你...你不是要寫歌嗎?你在這慢慢寫,我去附近晃晃。」

說完,便逃跑似的轉身離去。

 

 

 

把南優賢送下山後,金聖圭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了。

天色漸漸暗下,金聖圭開門時並沒有注意到金明洙坐在沙發上的身影。

「是他吧?

聽到金明洙的問句,金聖圭的身形頓了下。

「就是他吧,」金明洙又重複了一次「小時候哥遇到的男孩。」

金聖圭嘆了口氣「既然你知道了,我再否認也沒用。」

說罷,他轉身準備上樓。

「為什麼?!」他站起身「為什麼還要保護他?

金明洙看著金聖圭離去的背影問。

「為什麼當初要為了他和父親作對?

金聖圭停下腳步,卻始終沒有回答。

「我從來就不過問你原因,就是因為我相信你。」金明洙盡力的壓下自己的脾氣和聲說到「我這些年也一直在找他;而你也是,可我為的就是能讓哥能夠回去,你卻是想要一再的保護著他。」

金明洙看著金聖圭沒有反應,繼續說道「所有的獵人血脈裡,唯獨南氏最有潛力,也唯獨他可以與我們抗衡。」

......只因為他是南氏血脈的後代?」金聖圭側過頭冷冷地說「只因為他姓南所以該死嗎?他還甚麼都沒做!

「等他做了就什麼都來不及了!!!」金明洙最後還是吼道。

他仰著頭一邊平復著自己的情緒,眼淚卻很不爭氣的奪眶而出「哥...算我求你了......

我還希望你回去繼承父親的位子啊...

統治整個狐族......

「對不起,」金聖圭說「我辦不到。」

金聖圭邁開腳步上樓。

 

「如果,你曾經看過他的笑,便會不忍心將那笑容抹滅。」

 

 

錄音室裡,南優賢正完成著今天剛寫的曲子。

腦海裡全是金聖圭的樣子,他滿足的笑了笑,卻在這時電話響了。

 

「哦?」南優賢用肩膀夾著手機,就是不停下手中的動作。

電話裡對方問了句忙嗎,南優賢只是笑笑地回應「有要緊事就說,沒的話我也差不多要休息了。」

......

「我知道了。」南優賢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。

在電話中,最後南優賢說了句「新歌發表會一樣交給你替我上陣了。」便掛斷。

 

南優賢躺在床上,他其實有看出金聖圭下午的不對勁,畢竟都直接喊名子了,這哥居然都沒有反應。

又回想小時候的事情才發現,那忘不了的溫柔。

 

To Be Continued

 

 

 

三件事情報告#

第一,南攻被我寫受了,不過他還是攻別擔心###

第二,因為不是打算寫很長所以很快的謎底就揭曉了(乾#

第三,如果有點小錯誤可以無視# 但如果是大錯誤一定要告訴我####

 

然後#

15號開始我要出去修行(?

25號才會再肥來

所以可能會停更好一陣子

(下台一鞠躬#

Chia_Shan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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